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,我們的城市已是高樓林立,車流如潮,人行如織。城市完全被高樓大廈、現代設施以及五光十色、流光溢彩的現代材料所取代。然而,赤橋古村現存的鄉土建築與生態環境所透發出的歷史美、自然美與城市的現代美形成強烈的對比和巨大的反差。至此,古村的歷史遺存和自然環境尤顯珍貴。如今古村殘留的店舖、民居與遍佈其後的老舊宅院,已再不是原初意義的居室和鋪面用房,它與智伯渠、豫讓祠、興化洞、古槐、古柏一樣,都是古村文化的載體、歷史的見證。它們早已天造地就地與這大山之下的自然環境融為一體,融合成一個富有歷史和自然之美的文化古村。古村的歷史遺存及鄉土建築,反映了古村的外在美,其內在的美更值得我們欣賞與讚美。
有橋為證。村中被埋沒於地下的豫讓橋,是為紀念義士豫讓。春秋末,晉人豫讓為報智伯知遇之恩,取「義」於此橋之上,一時成為美談。西漢時司馬遷作《史記·刺客傳》,從此豫 有渠為證。豫讓橋下為智伯渠,公元前453年,晉卿智伯攜韓、魏二氏以晉水灌晉陽故名。晉水從村中流淌而過,潺潺流水似乎反覆向人們訴說著晉陽保衛戰的歷史,訴說著三家分晉——中國社會進入戰國時代的序曲。
有大山作證。自晉水分流以來,村民就擇水而居,繁衍生存於此。以水植稻,以秸造紙,以藕飄香,一派水鄉澤國的生動景象。自晉水源頭成為聖境以來,晉陽之人就曾往來於村中官道之上,差官、商客、遊俠出入於驛棧、店舖之中,一派商旅鬧市的繁華景象。
有老槐為證。自漢唐以來,人們已開始植樹造林,呵護和美化自己的環境。大樹下的蘭若寺、興化洞、豫讓祠及殘存的古建築不難讓人想像出,漢唐以來村中古剎鐘聲,爐煙繚繞,僧人道士雲移其間的歷史景象。
有古柏作證。宋元以降,社會進步,以水稻秸稈造紙已完全成為村民賴以生存的重要行業。村內男人們鍋中蒸草,池中撈漿;女人們攜凳持刷,晾紙於牆。家家戶戶,院內院外,房前屋後一片金黃,一派手工業發達,經濟繁榮的景象。
有牌匾為證。明清之際,村內崇尚文化,學文之風濃厚。現今民宅門額上刻的「耕讀第」、「遺唐風」、「古家風」、「忠敬居」題刻;舉人劉大鵬故居曾懸掛的「父子登科」匾額,以及其尋幽訪古、志錄軼事,為傳承晉祠歷史文化做出貢獻,均反映出村中有著濃郁的文化氣息。